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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忍】老文重修-隧道

感觉也没改动什么→_→

迹忍-隧道
    你看,这隧道这么长这么暗,但终有一天会走完,重见阳光。
                                                     ——题记
    忍足想,他的生命在十五岁那年才开始,过去的那些年,不过是一个空洞的躯壳在生长。
    贵族学院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大,占据D市六分之一地域的冰帝,装修得像凡尔赛宫,当然这样说未免夸大,可此处我们只想说明它的奢华。
    这种学院,只收三种学生,一是有钱有势的,二是有真才实学的,三是既有钱有势有钱又有真长实学的。
    但他觉得自己哪一个都不是,顶多家里有点小钱。
    就像是异类般,他游魂似的生活在这所学院里,没有人愿意接近他,因为他疏远所有人。
   
    冰帝最不缺的就是大小姐大少爷,但偏偏有一个人站在这数以千计的少爷小姐的顶端。
    隔了老远,都能听见网球部那边震天的呐喊,少男少女们充满朝气的嗓音,带着青春期特有的稚嫩,忘我地发出那几个字节:“ATOBE!ATOBE!”
    震飞了树上小憩的鸟雀。
    忍足会打网球,且技术还不错。但他并没有入部。
    为什么?
    因为放学后我要去买唱片影碟啊。一脸的云淡风轻。他用食指和中指顶顶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下的眼睛犹如死水般泛不起半点涟漪。
   
    祖父过世的消息从B市传过来——他不为这个老人感到悲伤,他甚至不太记得「祖父」长什么样子。但是一股肃杀悲凉就是宛若深海般令他窒息。
    知道了,我明天回去。
    挂断电话,忍足愣愣地看着窗外,流云遮挡了本就暗淡的阳光,耀武扬威。他呵呵笑了两声,他忽然好奇是不是自己死后也有很多人用漠然的眼神看一眼自己的墓碑,或许那天还下着小雨,于是人们缩在黑色的风衣里,手中举着黑伞,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
    第二天去请假时,被告之要向学生会长那里写一张正式的假条。
    那是他第一次进那间办公室,锃亮的实木地板,室内采光良好,桌子上的文件虽多却整理得井井有条,有明媚的阳光照在暗蓝色的文件夹上。
    黑色的老板椅上坐着的是那位和自己同级的、耀眼如太阳般的会长——迹部景吾。
    啊——就在这里写吧,高中一年级三组的OSHITARI YUUSHI对吧。迹部听完他的来意,神情没多大变化,准确地报出他的班级和姓名后,手指轻叩两下桌面,然后低头拉开左手边的抽屉,抽出一张米黄色的纸递给他。
  这一过程中忍足始终沉默不语,可那对蓝眸却异常尖锐,时刻准备应对不利。
    那张纸相当平整,上面整整齐齐地印着各种条条框框——姓名、班级、请假原因、请假时间及时长,最后右下方是学生会长签名。
    忍足便从浅褐色的笔筒里抽出一支黑色钢笔,认认真真地填了起来。他的字写的相当规范,是所有老师都不会讨厌的字体——一点也不像尖锐如刺猬的主人。
    正午的太阳永远有着灼伤人的功能,忍足的位置正好正对着窗户,虽然有空调不懈地工作,但终归是有些使人烦躁与不适的。
    那位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会长大人抬头看了眼微眯着眼睛的忍足,浅色的眸子清晰地映出桌前奋笔疾书的身影。思索一下,还是轻手轻脚地放下正在看的书,推开椅子,把窗帘拉上了。
    忍足听到不算大的声音,条件反射的抬头,只是觉得迹部起身去拉窗帘时,阳光洒在他身上,特有范儿,特 漂亮,恍若再世的神诋。
    双手把写好的请假条递给迹部,忍足和上笔,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这间偌大的屋子里。他看起来有些无措,略微急促地把笔放进笔筒。忍足明白自己是怎样的畏缩,简单的收笔动作,他一共瞟了迹部三次,寻找并害怕在迹部脸上找到一丝厌烦 。
    迹部的签名和他本人一样张扬,占据了整条横线。
    谢谢,叨扰了你这么久。忍足礼节性地说出感谢的话语,准备告辞离开。至少这是一个不算遭的十来分钟,可再待下去,他却不敢确保了。
    为什么不参加社团?
    一个跳跃性很大的问题,迹部往后一靠,手肘撑在座椅两边的扶手上,手指交叉相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没有义务回答。刚才还算安详的氛围即刻被打破,忍足侑士还是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忍足侑士。一点阳光不能打散他身上的阴霾。
    你只是退缩罢了。
    一箭,直中心脏,鲜血四溅。
   
    高二一开学,迹部便收到了一份入部申请。
    OSHITARI YUUSHI.
    第一学月末的排位赛,忍足一路过关斩将,杀进正选。拿着灰色的球拍站在迹部面前,忍足忽然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
    本大爷就知道你会来。
    迹部居高临下,一对摄人心魄的冰蓝透出少许得意,连眼角的泪痣都熠熠生辉。忍足想怎么有人的眼睛可以这么漂亮?
   


  
  一次常规赛,忍足的对手是一个高一的小学弟,性格有些腼腆,叫凤长太郎。
    6:2,忍足胜。
    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这种高风险的发球决胜负呢?
    握手时忍足抛下这么一个问题,然后狡黠地眨眨眼,便脚底抹油溜了。
    啧,居然输给了那小家伙两球。那个人舒服地倚在场边的长椅上,顺手丢给忍足一瓶矿泉水。下午的阳光把他渲染得像一只猫。
    呐呐,我又不是迹部你。自然的拧开瓶盖,忍足咧开嘴笑得很自然,也不做什么解释,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水便挨着迹部坐下了。
    他觉得心沉甸甸的——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
    墙缝的种子在挣扎十五年后终于迎来它生命中第一束阳光,明媚而美好。
    他想他无法拒绝这种恩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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