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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江】论海陆空的兼容性1·10

论海陆空的兼容性

 

-虽然标题如此现代但这的确是一篇一点古气都没有的古风

 

-日常求扩,企鹅913133436

 

1.

 

江波涛,何许人也?

 

哦,他不是人。

 

活了一千年的一条鱼精,前五百年待在一个小泥塘,渡劫时恰逢发大水,于是晕晕乎乎的江波涛就被水带到了这个湖里。又是五百年没有挪地儿。

 

同一个湖里的张佳乐等水生生物乃至住在岸旁大树上的黄少天一干鸟都嫌弃他没志向,江波涛也无所谓。

 

2.

 

“皮皮,听说今日是那地上的人的中秋,我们去桥那边看看吧。”黑不溜秋的杜明从水草中游出来,同样黑嗨的眼睛此刻亮亮的。

 

“想着那个唐小姐就直说嘛,大家都懂。”江波涛正打理着他的尾巴,那是他全身上下最看重的东西了,和别的鱼灰色的尾巴不同,江波涛的尾巴带点淡淡的蓝色,通透通透的,从更冷一点的地方来的张佳乐说这像极了被雕琢过的冰,说这话时他目光飘得很远很远,仿佛在看什么得不到的东西。

 

“小江要好好保护自己啊,”年纪稍长的林敬言说,“切莫被人抓了去。”

 

3.

 

皓月当空,白桥上人来人往,再远点灯火一片,叫卖声此起彼伏。

 

江波涛被吵得头昏,可杜明兴致勃勃,可劲儿拉着江波涛贴着岸往上游游去。

 

跟了一段路,江波涛说什么也不肯走了,放任杜明一个人继续撒丫子一通狂游。

 

这块地儿人还不多,江波涛也落得个清净,正百无聊赖地浮在水面,时而沉下去吐几个泡泡,打算就这样打发一个晚上,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从城东的方向走了过来。

 

江波涛觉得那书生一定第一眼就看到自己了,但他却没有掉头就跑,反而继续呆在水面吹着泡泡。

 

书生在梯子那儿停了下来,然后踏着青石板的一点也不规整的台阶走下来,他蹲下身,手里拿了块月饼。

 

月光恰到好处地照在书生脸上。

 

江波涛不淡定了。

 

他以为自己穷尽鱼生都等不到一个长得符合他审美的人也好妖也好了,可到底老天对他还是偏爱的,让他在这个众生团圆之夜,给了他与书生的一次相遇,虽然在书生眼里他不过是一尾长得特别点的,大晚上不停吐泡泡的鱼罢了。

 

4.

 

那晚,江波涛,吃了一个月饼。

 

“撑死我了嗝,”江波涛在此刻化身黄少天,喋喋不休地对吕泊远说着自己昨晚见到的那个惊为天人的书生,“啊不过真好吃。”他摸摸自己的肚皮,还好,没有肥肥的鱼腩。

 

“皮皮啊你就这样沦陷了!”吕泊远痛心疾首,“那只是个五仁月饼!”

 

“总之,我要去找他。”江波涛在最后定论。

 

摇身一变成了个二十几的青年男子,江波涛朝湖面挥了挥手——在水下,他的伙伴们虽然嘴上嫌弃,但都默默祝福着江波涛。

 

在主街上溜达了一圈,江波涛一下懵了,这城这么大,找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不晓得姓名处所的人谈何容易?

 

秉承着一千年的不主动原则,江波涛决定就这样慢慢逛下去吧,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

 

所以说,江波涛能够最终抱得美人归,估计七分靠的都是运气。

 

5.

 

八月的天儿*谈不上凉快,江波涛虽然已化身为人,但到底本体是条鱼,不一会儿就被热得面色发白。

 

跌跌撞撞地拐进一条看起来阴凉许多的巷子,江波涛终于得以喘了口气。

 

四下看看,左手旁的一家医馆半掩着门,看起来甚是凉快。

 

*这儿用的农历

 

6.

 

周泽楷坐在柜台后面捧着一卷医书读的正欢,门便吱呀一身被推开了,一个白衣公子走了进来。

 

只是这大晴天的,何必穿这么厚呢。周泽楷纳闷地看着进来后一屁股就坐在他摆墙角的藤椅上的男子。

 

他向来不是个话多的人,也不招呼,就那样看着这软在椅子上的人。

 

7.

 

江波涛内心欣喜若狂。

 

这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周身散发迷之气场的人,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书生吗?

 

尽管看不清面目,但光是那气质,那身段,都够江波涛想一阵子的了。

 

面上还是要不动声色。江波涛继续一动不动,同时往椅子里缩了一缩,想营造一个病弱美少年的形象。

 

快来看看我啊,我都这么虚弱了,要你亲亲抱抱,阿不,精湛高明的医术才能救回来啊!

 

等啊等啊,江波涛维持一个姿势都快麻木了,忽然他感受到了一片清凉。

 

江波涛受到了惊吓,猛地坐起来,罪魁祸首正顶着一张帅得惨绝人寰的冷漠脸,用一种含蓄的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他。

 

可这水好舒服啊。鱼精江波涛觉得整个人都被滋润了。

 

8.

 

在这一天的黄昏时分,江波涛都要为自己编造的身世落泪时,他在这个小医馆留了下来,当起了学徒。

 

而惊艳了江波涛鱼生的大夫,就是现在正端着菜过来的人,叫周泽楷。

 

9.

 

在医馆呆了两个月,江波涛和周泽楷完全熟络起来,两个人之默契,毫不夸张地说,周泽楷一个字江波涛能解读出十句话,一个眼神江波涛就能明白周泽楷的意图。

 

周泽楷很开心,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碰到这么理解他的人,省去了一大堆麻烦。

 

两个人开始了有意无意的肢体触碰,就是那种手指相接触纯洁的不行的触碰;发现彼此都不抗拒后,两个人更大胆了起来,就差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了。

 

10.

 

入了冬,江波涛反而觉得更口渴了,不到一刻钟就得喝一次水。

 

这不正常,虽然自己本就由鱼变化而来,但绝不至于如此依赖水,况且这两日周泽楷也问过他好几次身体是否有恙,他随便搪塞了过去,可长久以往,必会被周泽楷看出端倪。

 

江波涛一心二用,手上还给一个老妇人抓着药。恍恍惚惚地正打算把药包起来,周泽楷却劈手夺了过去。

 

“多了。”周泽楷简洁地解释道,然后动手重新拣。江波涛这才回神,赶忙朝老妇人赔了不是。

 

用了午膳,周泽楷要出去接一个人,江波涛看着门外的风雪,表示要一同前去。

 

“不远,不去。”周泽楷拉拉江波涛的手,示意他留下。

 

不多时,一个浪荡子弟打扮的人跟在周泽楷身后进了医馆。

 

“师兄。”周泽楷说完就同江波涛坐在了同一条长板凳上。

 

“幸会。”江波涛对来人笑笑。他见这人虽然所着之衣物华贵,却半点格调都没有,眉眼间也没有纨绔子弟的嚣张跋扈之气,想来是十分厌恶礼数之人。

 

“叶修,字之秋。”周泽楷补充了一下自家师兄的名字。

 

“哦,一叶知秋啊。”

 

“不是,是‘之乎者也’的之。”叶修开口了,嗓音有点沙哑,“小周你这什么介绍人的方式?”

 

叶修打量着房里的物什,最后把目光投向江波涛,“我只是旅途中经过此地,就打算来看看师弟,不过既然他得小江这般之人照顾,想来是没问题的。”说到最后,这叶师兄的语气带上了几分调侃之意,本性毕露。

 

江波涛也不问叶修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应该是周泽楷说的。三人又聊了几句(基本上都是江波涛说叶修瞎扯周泽楷就听着),实在找不到啥话题了,江波涛就随便扯个事溜了。

 

—tbc—

 

猜猜小周是啥吧,文里有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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